2025年9月，哈佛大學迎來新一屆學子，校長艾倫·M·加伯（Alan M. Garber）在開學典禮上發(fā)表致辭，以“成長密碼”為核心，為全球頂尖學府的新生勾勒出大學四年的精神圖譜。這場演講不僅延續(xù)了哈佛“追求真理、服務全人類”的百年傳統(tǒng)，更以直面現(xiàn)實的勇氣與包容多元的智慧，為當代青年應對復雜世界提供了行動指南。

從差異中汲取力量：多元社區(qū)的“必修課”

加伯校長以“權利與責任”開場，強調哈佛社區(qū)的核心價值：“你們有權自由表達，但必須以尊重他人為前提；你們將與來自160余個國家的同學共處，這意味著要主動傾聽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聲音。”他援引《塔木德》的古老智慧——真正的智慧在于“向所有人學習”，并以自身經歷為例：大學室友艾倫曾是政治立場對立的“對手”，卻因一場場深夜辯論成為摯友，甚至促成兩段跨越半個世紀的婚姻。“差異不是隔閡，而是鏡子，”加伯說，“在哈佛，你們將學會如何將分歧轉化為創(chuàng)新的燃料。”

這一理念在哈佛的課程體系中早已扎根。從“通識教育”要求跨學科探索，到“住宿制”強制不同背景學生同住，學校通過制度設計打破認知壁壘。2023年，哈佛文理學院院長拉克什·庫拉納曾直言：“大學四年是確定人生模式的關鍵期。若不敢冒險挑戰(zhàn)固有觀念，20年后你仍會為同一問題困擾。”

超越“非此即彼”：卓越的另一種定義

加伯提出“兼而有之”（Both/And）的成長哲學，顛覆傳統(tǒng)精英教育的“專才崇拜”。“在哈佛，你無需在數(shù)學與舞蹈、工程與詩歌間二選一，”他列舉往屆校友案例：有人既是頂尖神經科學家，又是獲獎詩人；有人同時是奧運選手與量子物理研究者。“人生的可能性遠超想象，關鍵在于你是否敢于打破標簽。”

這種理念與哈佛首位黑人女校長克勞迪娜·蓋伊（Claudine Gay）的“變革者宣言”一脈相承。2023年，她曾告誡新生：“若想改變世界，先學會改變自己。”她以自身經歷為例：作為海地移民后代，她曾因“不夠優(yōu)秀”自我懷疑，但最終在學術與公共事務中找到平衡。“真正的卓越，是承認脆弱卻依然前行。”

在危機中修煉“反脆弱”能力

面對氣候變化、種族沖突等全球性挑戰(zhàn)，加伯校長將哈佛比作“現(xiàn)實世界的微縮實驗室”。“這里不會粉飾世界的殘酷，但會賦予你應對殘酷的工具。”他引用前校長勞倫斯·巴科（Lawrence Bacow）的警示：“世界不會因哈佛文憑善待你，但會因你的能力尊重你。”

這種“現(xiàn)實主義教育”體現(xiàn)在哈佛的每一個角落：從強制學生參與社區(qū)服務的“公共利益項目”，到要求本科生完成跨文化實踐的“世界公民計劃”。2024年，哈佛醫(yī)學院更將“全球健康危機應對”納入必修課，模擬疫情、戰(zhàn)爭等場景下的醫(yī)療資源分配。“我們培養(yǎng)的不是溫室里的學者，而是能在混亂中重建秩序的領導者。”加伯強調。

回歸人性本質：科技時代的“慢成長”倡議

在數(shù)字化浪潮席卷校園的背景下，加伯校長發(fā)起“無手機社交實驗”：要求新生在本周內與陌生同學面對面交流，并提交反思郵件。“算法推送的‘共識’正在扼殺獨立思考，而真正的思想碰撞需要沉默、停頓與眼神交流。”他援引神經科學研究：深度對話能激活大腦前額葉皮層，這是批判性思維的核心區(qū)域。

這一倡議與哈佛“人文回歸”計劃形成呼應。2025年起，學校將增設“數(shù)字斷連日”，鼓勵學生在特定時段遠離電子設備，重拾紙質書閱讀與手寫筆記。正如加伯所言：“大學不是技能培訓班，而是靈魂的鍛造廠。你們將在這里學會如何與自己對話，如何在喧囂中保持清醒。”

結語：一場未完成的成長實驗

演講尾聲，加伯校長將哈佛比作“永遠未竣工的實驗室”：“這里沒有標準答案，只有不斷被打破的假設；沒有完美個體，只有彼此成就的社區(qū)。”他以一幅畫面收尾：晨光中，新生們穿過哈佛園的古老拱門，背包里裝著未解的方程與未寫的詩篇——“這，就是成長最珍貴的模樣。”

這場致辭不僅是對新生的期許，更是對全球教育者的叩問：在功利主義盛行的時代，大學如何守護人性的光輝？哈佛的答案，或許就藏在加伯引用的那句校訓中——“Let the pursuit of truth be your compass.”（讓追求真理成為你的指南針。）